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談情說愛:一點都不單純的「小紅帽」

1832年小紅帽插畫


好久好久以前有個小女孩,小女孩最愛外婆送給她的紅色披風……。沒錯,今天要談的故事就是流傳已久的小紅帽。這則故事的原型難以考證,它可能是遠古遠古人類的爐邊故事,告誡小心「恐怖的陌生人」。


站在「求生存」的本能,陌生人具有太多的「不確定性」。


1697年法國人夏爾佩羅把這則故事寫在初版的《鵝媽媽故事集》裡。約四百年前,原始的故事裡小紅帽照樣走進森林遇上大野狼,大野狼一樣在外婆家埋伏小紅帽。


不同的是,小紅帽到外婆家後,明知道在床上躺得是大野狼,但是她聽了大野狼的話脫下衣服躺到床上。什麼小紅帽竟然脫下衣物跟大野狼,而且還一起蓋棉被,這發生什麼事實在太令人遐想了。


故事最後,小紅帽照舊被大野狼吞下肚子。初版故事沒有水井、沒有獵人。夏爾佩羅寫作這篇故事時,帶有深刻的道德諷刺。如果說,小紅帽代表女性貞操,小紅帽與大野狼一起唱「雙人枕頭」,最後「誤入迷叢」的小紅帽,卻得不償失賠上性命。


夏爾佩羅站在「男性的觀點」諷刺十七世紀的法國貴族住在林園深深深幾許的莊園成天娛樂,這些貴族包養情婦,盡情地享受身體的解放。夏爾認為這是一種罪惡,特別站在宗教的立場對「性」,至少「表面上」必須要把它視為是墮落的根源。


在一個說沙龍故事的時代,夏爾說故事的對象是貴族,特別是女性貴婦。所以小紅帽的故事,也是那個時代男性對貴族女性教育的一種呼聲。


不過反面來看,當這樣的事情必須用「故事」來警醒社會大眾,這也表示這樣的事情在社會上是不斷發生。


再整理一次,初版小紅帽的故事主要說三個重點:


第一個是離家後千萬要聽母親的教誨,不要貪玩逗留在容易迷路的森林裡;

第二個是女性要保持貞操;

第三個是隨時有壞男人(大野狼)出現。


這三點會讓現代女性翻白眼到極點,這些事情關係到「自主權」,不是他人誰能夠決定。但看待初版小紅帽故事必須回到十七世紀。


別忘記「女權」是近代的「被發明」的權力,絕非自古如此。在中古歐洲女性很容易成為政治聯姻的犧牲品,但「貞操」不見得有那麼了不起。有名望的貴族,通常受家族徵召,為了維護家族權力,婚姻關係一個換過一個。


而「小紅帽」的故事,也說明十七世紀「貞操」的性意識出現了。


直到十九世紀格林兄弟在他們嚴謹的學術著作改寫了小紅帽的故事,他們出版過七種小紅帽的版本,也誕生今日暢銷的小紅帽故事,他們創造拯救者「獵人」,讓大野狼自食惡果,故事皆大歡喜。


        不過,格林兄弟為什麼最後把故事改成皆大歡喜呢?答案是「跟風」。因為社會風氣改變了,主要兩有大點:一是「兒童」出現了,二是印刷廠的快速竄起。


        歐洲長期沒有「童年」的概念,十九世紀後「兒童」的概念轉變,認為幼年期的成長對人的培養非常重要,不像過去歐洲把「兒童」當成「小大人」。所以歐洲小朋友的人物畫,他們總是穿上筆挺的西裝。


        十九世紀前強調手工「貴鬆鬆」的書,買給大人看都來不及,還買給小孩做什麼?

書的價位也不是每個中產階級都想要投資的。


但是因為印刷術技能在這時候點得超高,因為需要用的魔力(MP)減少,所以會得人太多,供需原則下當「供給大於需求」,意外造成印刷書籍、圖畫的大好時光


所以,這時候為了迎合市場的群眾,格林兄弟將原本小紅帽該有的腥羶色藏起來,也讓家長念故事不需要「臉紅紅」的解釋為什麼。畢竟小朋友他們年紀還輕,那些經歷不到的體驗,就留待未來探索吧。


包括《長髮公主》的故事,那個從小被關在閣樓沒見過世面的長髮公主,她的心讓意外的王子奪走。最令人驚悚的一句話是,有天長髮公主問巫婆說:「為什麼我的衣服都穿不下了?」


過去歐洲兒童自小就是「小大人」,12歲他們生理上就已經成熟,所以原本故事的寓言是體醒年輕人過度「性氾濫」的危險;但故事性寓言走到家庭生活時,寓言變成宗教信仰的宣傳者,警醒人避免受到撒旦的誘惑。


什麼?上面是不是提到宗教?一則故事跟宗教有什麼關係?

再提一個問題,為什麼小紅帽故事裡我們見到的「樵夫」。

難道這也有玄機嗎?

慢慢來請問他的性別是?


明眼人都看得出來,樵夫的性別是男性。男性在故事裡代表著一家父親的象徵,當女性迷惘掉入情感的陷阱時,樵夫就像是說:「沒關係,爸爸來救你。」


這樣「靠爸來拯救」其實跟宗教也脫不了關係。英文的「爸爸」(Father),同時也是基督徒的「父親」。別忘十九世紀的女性通常只要沒有結婚,就會被困在原生家庭裡,也無法取得繼承權。因此,樵夫出現的版本不但宣揚Seafood教義,同時也暗中偷渡「父親」(男權)的地位。

天啊!這樣子童話就不童話了,以後看故事的時候難道還要多一層心思嗎?當然不用,聽故事的人本來就是想被「呼嚨」的,沈浸故事被矇在谷底可是很愉快的。


不過,至少以後再讀到小紅帽,大概就知道「咳」一聲,眉頭一皺知道案情並不單純。


續篇:小紅帽不單純:從無知女孩到有智慧的女人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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