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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性職涯討論會後的五個想法

「哲學的目的是為了打破道德的枷鎖。」當打破這盲點時,我們會發現道德的枷鎖是個必須的框架,但我們可以時時修正它是否該存在。 這是一場討論會,橘黃色的燈光下,上面裝飾著七彩的酒罐,架設在天花板滴口朝下是種工業風。工業風裝飾底下是一種慵懶的沙發,沙發上灰色的抱枕,抱枕就像是《蒼蠅王》裡的海螺,每次都變成聚會時眾人發言的勇氣桶。 有人說:「我常覺得我是一個被動的人,因為覺得自己沒有那麼好。」另一個人說:「我以前也常常這樣覺得自己沒什麼自信。」顯然的,另外的女生對這樣的想法表示認同。 沙發上的談話就好似延續個幾個世紀的長度,人們從對話裡汲取想法。 上述女性的沒自信的說法,回到社會學來說,是種「羞恥感」,羞恥感不只是傳統可以一言以蔽之。而是應該思考在中華文化體系下的風俗習慣。「羞恥感」這裡我的定義是:羞是害怕去表達自我跟別人不同的想法,恥是從外在的道德眼光來評斷自己做「不對」的事情。 從這個角度來思考中華文化,從這裡我總想提供個思考: 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 第一、 說話表達自己是你在世界生存的利器。 如果有人質疑你的做事的原則,聽起來肯定很不舒服。妳最需要的不是馬上討論自己,而是想想我到底是固執己見還是我有自己的中心思想。 除非我們一直聽到別人說到,我們有這個習慣或是錯誤,這時不妨我們可以反思自己在這裡扮演的角色是什麼?我們如何參與這個責任? 如果是自己的固執,好好思考學著適時傾聽他人。「外圓內方」是中華文化的哲學,它意味與人相處關係時,適當放下自我的執著,追求共好的態度。這不是單單請我們妥協,而是讓我們做個有底線,但又能夠與人共好的人。 請記住必須有底線,可是待人接物學著圓融一點。生活上,學著說話表達自己,這是需要勇氣的。勇氣是先行動,勇於失敗,認識到無論好壞學到了都是生命的經驗。 我們錯個一百次就少了一百次的錯誤。 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 第二、 勇氣不是來自於別人給予,而是自己的自信。 這一點就牽涉如何建立自信,建立自信的方式是找出自己相信的一件信念,並且將之做到最好。很多人忽略的是:自信是說出來,也是做出來的。勇氣雖然不是來自於別人的給予。但是從別人的經驗分享,擷取自己欣賞的座右銘,做為出發的起點。 ===...

讀《傷心人類學家》的反思

露思貝哈敘事風格很有特色,她用多元的論述去闡釋她觀察的課題,包括將自己也放入觀察客體,用類自傳似的書寫,交雜豐富的文學作品與闡釋,還有對於紀念、集體記憶、個人記憶、意識形態的書寫,在普遍印象中西方的學術底下,這本著作是很特別的。 過去,人類學家是一種「征服者」心態,隨著西方拓展帝國殖民權力時帶著陌生人的角度去理解當地,人類學家帶有的使命感,往往是具有高度優越感。甚至人類學也是殖民統治的一環,但是從閱讀中露思貝哈很認真想要另闢出一條取徑,我們人類學家是生活在現實與研究生活的拉扯,所謂的「研究」不只是現實經費的考量,最多的是回到自己生命的經歷中去探索我到底是誰。 當我闔上這本書,感受最深的是從作者的書寫我們去看見了身為女性、人類學者的內心脆弱,易感傷的,本書作者以自我揭露自傳體,一段自己寶貴的經驗。閱讀過程中更多體驗的是學術作品中「個人情感」、「記憶」如何成為自我記憶銘刻的消融。從本書的經歷來說,作者創造了本身的紀念性。 她引用皮耶‧諾拉:「回憶的我們必須慎重地創造檔案、維持週年紀念日、組織慶祝、宣讀頌詞、認證帳單,因為這些活動都不再自然而然地發生。」很切實描述這本書寫作的過程。又如迪‧賽圖:「回憶是環境所演奏,如同鋼琴是由音樂家所演奏,而當手接觸琴鍵,音樂便流洩而出。回憶是一種他者的感受。」 第二篇〈死亡與記憶:從聖瑪麗山城到邁阿密海灘〉露思貝哈回憶自己對外公地回憶與情感,雖然融入自己做田野地故事。在看似學術書寫底下的學術論文,露思貝哈經由寫作在個人在空間環境,讓自我的生命故事能夠「被記憶」。她提到外公去世時,身為人類學學者對於傳統、日用人倫自己的無助感,反思自己對宗教的輕蔑的緣由,也藉文章敘事創造屬於自己以及大眾對面對死亡、至親地回憶。 第三篇〈我的墨西哥朋友瑪塔〉從標題來說,就充滿著有趣的味道,作者露思貝哈的身分認同身為拉丁美洲裔、猶太裔以及後來獲得人類學終身職後取得在學院活動的可能性。墨西哥原本應該是屬於她的故鄉或是稱之為「家」的情感記憶,卻巧妙地用了「墨西哥朋友」描述自己身分認同的轉變。 本篇除了敘述邊界造成的疏離感,更重要的是「認同問題」,以及美墨邊界造成的不同夢想,也寫出露思貝哈揭露自己與大衛相處的真實情形。在故事裡,露思提到她跟瑪塔一直是用西班牙語交流,儘管兩人都是用英語與自己的孩子交談。她說:「我們的友誼...

讀〈斐多篇〉札記(上)

《柏拉圖》描寫蘇格拉底之死的故事記載在〈斐多篇〉,〈斐多篇〉裡柏拉圖藉由蘇格拉底與其友人的最後對話,描寫蘇格拉底從容的面對死亡。同時也引出柏拉圖藉由蘇格拉底之口論證,靈魂不滅的精神,並且推論有一個真、善、美的理型世界存在,每個人事物皆有它的「型」,「型」取決於事物原先的本質。 凡是一件事物表現出來的特質,必然它在理型世界已經具備它的原型。因為,現世是對理型世界的一個模仿,為什麼現世我們還有有慾望,苦悲、喜樂,這是來自於模仿,所以還不至於完美。人類在今生的知識以及技藝是一種受到光照的理論,突然因為現象的刺激而「回憶」。 「對話」原本是日常生活都會發生的事,但是蘇格拉底的對話總是能讓人在對話中讓人得到啟發,並且震驚自己所發現的新事物以及觀念。 從蘇格拉底的對話裡,體認到最多的就是不斷的去挑戰他人針對自己固有的想法,並且提出自己對世界「真理」的觀察,透過對話去確認每個人的意思,使用譬喻去說明,並且不斷地去驗證。 因此,蘇格拉底最有名的一句話是:「未經過檢驗的生活不值得活」,這句話朗朗上口,卻較少人去思考說出的語境。這句話至少有兩層意思,一個是確認我自身人生的「價值」或是「意義」是什麼;另一個是我要怎麼活著,才不會罔顧的自己的生命。若從蘇格拉底的語境分析之,至少可以這麼認知:一個需要是不斷檢驗自己對於活著的生命的態度與行為,同時也必須理解他人構築的世界,換言之一種同情的理解對方為什麼這麼想。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閱讀〈斐多篇〉時,可以見到蘇格拉底非常的淡然接受自己的死亡,認為死亡對於自己在塵世的肉體來說是「解脫」。死亡只是不過愛智慧、追求真理之人的最後的歸屬,歸屬到一個自己畢生追求的世界,因而無所恐懼。 〈斐多篇〉裡提到一個很重要的概念是靈魂不滅,並且真善美的世界不在現世。〈斐多篇〉裡蘇格拉底自己靈魂的追求達到一個「完美」境界,也討論到靈魂回歸於另外精神世界的整體觀。「整體觀」回到中國文化的傳統來說是追求「一」的自然次序,儒家《論語》「朝聞道,夕可死焉」,「吾道一以貫之」那種一的精神,回到自然次序是求真、善、美的渴望展現,至少在思維模式上是如此。 〈斐多篇〉蘇格拉底提到「快樂與痛苦總是對立面,當你捉住其中一個時,總是會同時擁有另外一個。」換言之,我們不可能只擁有善的一面,因為...